12月7日,艺术分院院长朱国昌教授、艺术分院副院长陈延理教授和院办公室石宁老师作客“思想雨林”,以《文学在现实生活中的精神生长》为题,探讨了两个问题:文学帮助人们克服苦难和爱情能使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本次话题讨论由朱国昌教授发起,近百名师生现场聆听并参与讨论。 朱国昌教授:文学在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无论是电影、电视、海报等都有文学的成分。余华的小说《活着》获得了多个奖项,被翻译成14种语言。著名导演张艺谋根据小说拍摄的同名电影,也是迄今为止国产片在国际上最风光的代表,如曾获得法国戛纳第47届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主角奖、人道精神奖等多个国际奖项。为什么这部作品如此受欢迎?因为他告诉人们,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要活下去。如果活下去,就可以为社会做更多贡献。联想到今天,从最高的国家领导到平民百姓,我们算是处于中层,在生活中都要不断克服困难,坚持不懈地走下去,生命的意义胜于一切苦难。 陈延理教授:朱院长的这段话引出了我的一个话题。我70年代大学毕业时,正赶上知识分子下乡改造,被分到藏区,一干就是20年,慢慢地学会了满口藏语。虽然当初到藏区经历了种种困难和世事变化,但也算在磨难中取得了一点成绩。正因为有这段人生经历,我在引导孩子成长方面很成功。在引导我院06级学生生涯规划时,我就告诉同学们,在学习专业课之外一定要多看书,不断用知识充实自己,武装自己,大学期间至少要读文学名著、伟人传记10—20本。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有个善良的愿望,“发善念,用心力,尽人力而顺天命”,我相信这对我们青年学生的成长也有帮助。 石宁老师:我想从个人角度谈点体会。我大学毕业后,从一个校园进了另一个校园,从学生变成了工作者,半年的工作经历让我体会了很多东西。小说《活着》的主人公认为活着是忍受,而我们现在的生活物质丰富,比那时好了很多很多,我们活着不是忍受,而是享受。作为一个年轻人,一定要放平心态,耐住寂寞,扛住被忽视。有些学生一遇到困难就轻生,想以自杀来摆脱,这是非常不理智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做好本职的事情,做好了就是成功。比如有时你可能会做接待工作,有人觉得去给客人倒水很无聊,大材小用,换个角度来看,你会发现开水冒着泡泡,就像在唱着一串串欢快的歌,用快乐的水冲出一壶快乐的茶,用快乐的心情把茶端给客人,把快乐也传递给别人,不是很好吗?我们在从基础一步步发展的过程中,都要有这种心态。 朱国昌教授:下面我说说好的情感和爱情能带给人们希望和美好。以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为例,虽然最后以男主人公维特开枪自杀结束,但在当时德国战火不断、世事无常的大环境中,这种对个人幸福的追求带给人们很多希望。此外还可以联系到日本电影《生死恋》等电影或文学名著,不管故事是以何种形式结束,爱情的结果是悲是喜,它带给人们更多的是情感表达中人格的美,一些好的人物典范今天仍给我们以力量和精神的引导。今天同学们处于恋爱佳期,情感问题该如何引导?这是成长阶段面临的一个课题,需要多方面的教育和引导。彻底远离文学的人是没有的,有的同学常去图书馆借书来读,希望大家能从那里找到精神资源。 陈延理教授:千万不能视感情为儿戏,爱情是很神圣的,一定要处理好。两个人恋爱后一定要尽力走到头,即使最后不一定能结婚,但一定要有这种思想境界。 石宁老师:我毕业时,系里曾搞了一个论坛“毕业就意味着分手吗?”当时不少人选择“是”。但是我的一个师兄师姐却用实际行动否定了这一论题,男同学比女同学高一届,他们在学校表演曹禺戏剧时擦出了爱情的火花,男孩毕业时决定留下来,等女孩毕业,爱情激励着他们共同成长,后来两人双双考上了上海大学表演系的研究生。通过这件事,我一直觉得爱情是很伟大的事情。 王圣老师:文学与人类密切相关。中国古代哲学讲究天地人和,阴阳相生,大自然和社会都应该是一个非常和谐的状态,然而人类却在破坏着这种和谐,朱程礼学提出“存天理,灭人性”,讲的是要排除世俗的勾心斗角、破除人性的东西。那么怎样才能回到和谐社会呢?这就西方结构主义大师荣格谈到“集体无意识”,人们追求乌托邦,追求灵魂净土,追求精神家园。余华写主人公“富贵”这个人物并不仅是写悲剧,主人公有美好的愿望,是乌托邦反面的一个现实文本。 陈博老师:《活着》作为本次“思想雨林”对“文学与情感”选题的切入点,让我想到了生命体的本质属性,是存在。人生命体中的种种经历是因为存在,所以才有了体会和创造。萨特的存在主义说的也是对这种生命体的尊重,存在就是合理,差异在于观察的角度。“活着”这一概念对这一代表着生命体本质属性的描述,是跨越文化和种族的,好莱坞影星马龙·白兰杜连奥斯卡小金人都不屑一顾,却在看完电影《活着》后宴请了男主角“富贵”的扮演者葛优,为其对生命的理解与诠释大加赞赏,因为生命的本质是相通的,不分种族。 陈勇老师:《金粉世家》中的女主人公冷清秋出身贫困,而七少爷金燕西出身豪门,开始两人感情很好,但故事仍以清秋离开的悲剧结尾,她的选择是否理智呢?在别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我个人认为选择幸福不幸福,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因为幸福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女学生: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痛苦与别人的快乐相比较,所以才觉得自己不幸福,其实人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特色,应该享受生活中的快乐,面对不幸。我们也不向你们那一代把爱国爱社会主义看作最大的幸福,但这并不证明我们就不爱国。 陆丹院长:几位都是站在学者、老师的角度对在座的进行教化,就文学谈文学,把《活着》当作一种生命力、价值观来教化我们的学生。当谈到美好的爱情能使我们的生活更美好,陈教授谈到恋爱时把对方看作结婚对象,要从一而终,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恪守的东西,这种观点和我这个年龄以上的人谈是一拍即合,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价值观。在座的学生年龄要小得多,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庞大的价值体系中。心理学数据告诉我们,要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是冲着结婚,无论怎样都要白头偕老的链子是断掉的。他们这一代人有他们的看法,这一代人生活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西方先进的管理经验、技术经验进入国内时,随之而来的还有西方的哲学思想和文化价值取向。就像后现代主义者所描述的那样,他们更强调个人感受的及时性,在他们眼中,历史是片断的,而不是恒定有规律的。在此基础上,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是靠个人化来存在的,与我们这代在计划经济整体化环境中成长的背景环境和价值取向上都是有区别的。今天的学者、老师要面对这种区别。
还有一点,人的命运该怎样面对呢?爱情或者彼岸的东西固然美好,我要提醒同学们,即便是四大名著,也是对那时制度一半的反判,一半的赞同,大家看书陷入情节时与人物共命运共感受,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一定要有批判的眼光。 讨论现场气氛活跃,同学们就所关注的问题与老师们进行了充分的交流。最后,朱国昌教授总结了本期“思想雨林”的话题,并以四句话结束,希望在座的师生“为幸福而生活,为理想而工作,为打破庸俗而战斗,为自由而献身!”